随便洗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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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小剧场之深夜要做的事

感觉这个小剧场还可以写好多好多个……

书信

太过静谧的环境并不适合睡觉。也不知道这样持续多久了,他以为刚刚他们很愉悦,至少她的身体是这么表现的,可再次睁眼他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已悄悄钻离了他的胳膊,背对着独自侧倚在窗前。

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前,他只想到她身上那条吊带睡裙是否能抵得住窗户缝隙里想方设法钻进来的冷风。可她为什么不睡觉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蒂娜?"他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窗前的人轻轻向床沿方向瞟一眼,就当是在表述她听到了,"外面下雪了。"

纽特本想把她唤回自己怀里继续相拥而眠,可蒂娜看上去并没有这个意思。无奈他只好掀开被子起身向窗边走去,由于还没睡醒,身体还没苏醒过来,刚站起身难免会有一丝摇晃。幸好距离不是很远,脚下的地毯也成功把他脚下本来会很吵的噪音吸收殆尽。他走到她身后轻抚上她的腰,绸缎冰凉的触感摸起来倒意外舒服,那层寒冷又很快被不知是蒂娜还是他自己手心的温度融化。纽特又靠近一点,同时把手臂张开把她抱进怀里。

橙红色的天空乍眼一看和太阳刚落山时没什么两样,可现在却是深夜。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空中有大量大片大片的雪花,建筑物上也早已落下了厚厚的积雪。

"好大的雪。"纽特轻轻把下巴搭在蒂娜的肩膀上。

"是啊……"蒂娜随即也把身体重心向后移,同时一手握住腰上的手臂,一手抬起去抚摸肩膀上人的头发。其实她是被这下雪声"吵"醒的,要全神贯注很久才能听到的雪花落地的沙沙声在深夜竟变得尤为清晰。她睡不着,几个小时前的事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自然地发生了。他们已认识快三年之久,可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还一个月不到。接下来还要不可避免地经历分开,一隔又要很久,她与他的心之间仿佛也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明明感觉到对方就在这儿,可未来的日子却是一片空白。

蒂娜自然是不会说这些事情,就好像成年人在犯着青春时期特有的消极愁绪,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就算她嘴上不说,身体散发出的异常的能量也足够让身边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亦或者她的肢体语言正表现着——她不光抬手轻抚了纽特的头发,还侧过头主动吻了他。

对方的主动倒是让纽特非常惊讶,而且她送来的吻却不像平日里充满爱与渴望,而是带着深夜特有的忧郁,又隐约充斥这离别之前的珍惜和挽留。纽特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待这个绵延长吻结束后蒂娜并没有抬头注视他,而是垂眸看向她腰际上的手。她非常喜欢也非常享受他抚摸自己的感觉,可这一切总会有个句号。

"我……有些困了,回去睡吧。"蒂娜僵硬地扯动下嘴角并轻轻摇摇头,同时试图扒开纽特的手。

她并没有什么力气可以使,纽特的手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扒开,相反,对方却加大力度把自己锁得更紧。

"不……蒂娜,你怎么了?"相识这么久,他第一次见到她冷静到冷酷的一面。

蒂娜想让自己再理智些,尽管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突出来,而她被束缚得太紧,这口气实际上跟正常呼吸没什么差别。

"我只是,有些累了。"

身后的人不相信的摇摇头,但最后还是无奈松了手,毕竟她要是真累了的话他也不能这么一直束着她。

他先把她送回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又匆匆走向床的另一边爬上去。躺下之后蒂娜一直背对着他,他十分不习惯这忽然出现的距离感,像是有意在疏远自己,而他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之前到底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好。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又或者说,他笨拙的大脑压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自从回到床上后纽特便一直没有睡意,蒂娜现在正以侧趴的姿势背对着他,头也深深陷进枕头里。纽特还是没忍住并再次靠近——他装作是睡着了之后无意识地隔着被子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同时再往她身贴得更近一点,头再往她叫脖颈处凑凑——还是这种感觉更好。

他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一直没看时间,不过应该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得起床喂动物了,这段美好时光即将宣布告终,一定得好好利用才是。

一阵不是很大的抽搐再次把他弄醒。

"蒂娜?"梅林的胡子,发生了什么?当他听到声音后便赶紧抬起头,他的蒂娜也跟着把脸埋进枕头里。

"嘿……"纽特的上半身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

该死的,这真是糟糕透了,被发现正在哭鼻子的蒂娜十分羞耻地躲在枕头里,她的情绪明明很平静,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一直无声地往下流,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概这是她经历过最尴尬的经历之一了。

恐怕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纽特一晚上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可是她要说什么呢?试图挽留?明明知道大家各自的生活是不可改变的,为了使命为了梦想,秩序和平,寻求安逸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们吧……

恐怕他们真的还没到要谈论"安逸"这一步。

熟悉的那只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纽特从背后轻轻环住对方,同时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哄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窗外的雪还在不停地下着,估计等天亮了,地上的积雪会高到车辆难以运行。纽特的动作真是幼稚死了,蒂娜心想,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也不知是时间到了,还是对方的"催眠"术真的起了效果,她突然很困很累,或许现在最应该抛除杂念好好睡一觉。

一年后

后院的院子里又落了薄薄一层积雪。

对于妻子固执又无厘头的小任性,纽特往往都会试图小小的反对一下,比如已经小腹微微隆起的她非得坚持要坐在外面看书,纽特就在通往后院的门上施了高级锁咒。

"不可以,蒂娜。"纽特也僵硬地着坐在壁炉前故意背过头不看正在破解咒语的人,他知道这点小咒语难不倒她,不过除了这个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你的身体……""啪",后院的门锁被成功打开。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被破解了!"等等!"纽特"蹭"地站起身并迅速往蒂娜方向扫视一眼,果不其然她现在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眨眼间纽特一个幻影移形从屋子里消失不见,蒂娜顿时愣住,随即楼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幻影移形的声音——纽特披着家里最大号的毯子坐在她本要坐的加长躺椅上。

又是一场大的雪,外面虽然没有风,可也有零下十几度,并不暖和。纽特用超大号的毯子把自己和怀里的蒂娜同时包住,并给她自由伸缩手臂的宽松度让她挥动魔杖翻书。

屋里的两只猫狸子也跟着跑了出来,其中一只率先跑在前面并,跳到椅子扶手上并试图往蒂娜怀里钻,另一只见它钻进来了便也赶紧跳上来跟它抢地,原本蒂娜计划的安静读书时间被这它们强势改成争宠之战。

"你们真是够了,"纽特下意识伸手护住蒂娜的肚子,防止这两只没轻没重的家伙伤及无辜。

"乖啦乖啦,"蒂娜被这两只容易吃醋的小家伙弄得也是十分无奈,只好中断自己的计划把它们都抱在怀里,幸好它们现在不是很大,要是两只肥肥的猫狸子不光她怕自己撑不住,身下的丈夫恐怕会被压成板子。

两只猫狸子竖着趴在蒂娜胸前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纽特的手也始终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拿开。

"蒂娜,"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把下巴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并轻声唤道。

"恩?"蒂娜把注意力从书中剥离一半回应到,他是不是承受不住了?其中一只猫狸子也傲娇的眯着眼小声回了句猫叫。

"还记得去年吗?我是说,我们第一次的那次,也是这么大的雪。"

"当然记得……真巧啊,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蒂娜抬起头感慨道。

"久嘛?我觉得我们还能这样很久很久很久。"纽特忍不住蹭蹭对方耳根,这种互相依偎的感觉真好

"噗,的确是这样。"蒂娜无奈笑着摇摇头,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对方脸颊。

"可是那次,你为什么会哭?"纽特忍不住问道。

哦该死,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Umm...没什么。"蒂娜慌张地低了头。

"真的假的?"纽特的语气里满是我才不信。

"好吧,还不是……觉得我们不会继续下去。"蒂娜逐渐脸颊通红,故意想别过脸不想被发现。

"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纽特十分惊讶。

"如果当时我们还要继续保持一年或者两年才见一次面的话,我可能会撑不下去的。"蒂娜如实照说,毕竟她绝对不可能长时间活在完全由,纸质搭建起来的恋爱中。

她的话意料之中引起了一阵安静,此时怀里有一只小家伙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其实……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分开,"半响,纽特突然低声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一直觉得我们会在一起,过上像现在这样的日子。"

"真的没有过?"蒂娜有些不相信。

"嗯哼,"纽特坦言答道,同时笑着亲了亲对方。在他眼中,她早已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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